八万两银子的消息就像是一股小风,默默地吹遍了玉兰巷每一个角落。
赔出去这么多银子,也只能保全解府的名声,并不能保住这场婚事。
三夫人心里的小算盘打了一个晚上,想到大房无事尚且生非,变卖中公的东西,这有事,就更会卖了。
第二天一大早,她携带自己的大嗓门与二夫人一同到了大夫人屋中。
“八万两,不是八十两!赔,怎么赔?你们大房能掏出这八万来,干脆你们家节姑改名叫解八万算了!”
“节姑值八万?知道八万两能干多少事,能安多少家吗,外头一斤盐半分银,一匹绢六钱银,芽茶一斤八分银,一石麦一两银,你买一百斤煤都只要一钱银!”
“我不管节姑是病了还是跑了,没道理拿我们两房的东西去给她擦屁股算烂账,你们东一颗红宝石西一套绿松石的,地板缝里搜罗出来也够赔了,中公的东西,你们敢动,我就敢闹。”
她气势汹汹的盯着虚弱的大夫人,认为此时的大房,脆弱成了一片琉璃瓦。
原本大房的外壳,是由名和利所结成,如同铜墙铁壁,坚不可摧,在这层外壳下,他们井然有序的安排着每一个人的命运。
他们高高在上,年复一年,日复一日,以至于其他人也受到了引导,认为自己就是该生活在他们的阴影之中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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