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然有谁敢呢?”
“嗯。”何希周点了点头,“这事儿不简单。”
“所以,知府大人怎么查?查到了又该怎么办?咱归德府可不是保定府,人家与京师挨着,有皇上罩着,当然敢肆无忌惮地追查,可咱境内呢?知府大人说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“你的意思是只需做做表面工作?”何希周心领神会地道。
“咱最好先要搞清楚那帮人目的到底是什么。”张金河一步一步道来,继而将声音压得很低很低,“还要搞清楚皇上的动机是什么。”
“皇上的动机?”何希周一滞。
“对呀!知府大人不觉得奇怪吗?请李时珍这样一位民医进京给德嫔娘娘看病,这是其一;从京师专门派锦衣卫前来迎接,还有一位是司礼监秉笔,一位是太医院左院判,如此兴师动众大费周章,这是其二;湖广巡抚接到密令派人护送李时珍出境,可咱河南巡抚为何没有接到密令?难道是故意的还是有什么秘密?这是其三。”
“这中间竟有如此多的名堂?”何希周眉毛簇成一团。
“可不?眼下皇上要推行改革,各方势力都蠢蠢欲动暗中较劲,说句不好听的,咱一个通判、一个知府,与他们如何掺和?也就看热闹的份儿啊!知府大人说是不是这个理儿?”
“经你这么一说,我怎么感觉接下来不知怎么做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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