几名士兵正要动手。
戚继光忙抬手阻止:“且慢。”
李成梁依然怒不可遏地道:“戚大将军,这厮桀骜难驯,不知天高地厚,若不罚他,天理难容。”
“李总兵,他又没对我做什么,只不过问了我两个问题嘛。”
戚继光面含微笑,稍顿了顿,接着又不疾不徐地道:
“其实,别说是他,就是我自己,也扪心自问过:我到底有多大的本领总督蓟辽军务,位于李总兵之上呢?我何德何能,坐在这个位置上,自己真的不感到心虚吗?连续想了几日,后来终于好像想明白了。”
李成梁一副虚心请教的神情。
而李平胡依然像要吃人似的,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戚继光。
“李总兵与李副将都没见过陛下吧?”
“没。”李成梁道,“这是我的遗憾,有生之年,不知是否还有这个荣幸。听说陛下高瞻远瞩,料事如神。”
“何止如神?陛下简直就是神。陛下压根就没见过李总兵,却对李总兵知之甚多;陛下也没见过宁夏总兵麻贵与副总兵哱拜,同样说得头头是道,就好像朋友般熟悉。”
继而戚继光又将朱翊镠一系列的预测,包括杭州兵变、泉州兵变、万历皇帝清算张居正、调度他到广东等,都耐心说给李成梁与李平胡听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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