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请陛下饶恕微臣吧!”冯邦宁吓得连连磕头哀求道,“陛下,微臣以后再也不敢了,以后再也不敢了……”
“你以后没有机会了。”万历皇帝将怒气收敛几分,“朕已决定削了你的职,你从哪儿来回哪儿去吧。”
“陛下,陛下……”冯邦宁涕泪纵横。
万历皇帝一摆手,眼睛微微闭上,不想再看冯邦宁了。
冯邦宁慌了神,又朝冯保跪拜哀求道:“伯父,救救侄儿吧。”
冯保恨恨地道:“畜生,万岁爷没有廷杖将你流徙充军,已是仁至义尽,你还敢在此喧嚷?还不快快磕头谢恩,然后滚出这里?”
冯邦宁的脑子一片空白。
万历皇帝一言九鼎,既已开口,又哪有收回之理?
况且,对这件事的惩罚一向没有定规,惩罚可重可轻。
本来申时行作为首辅已经发话,万历皇帝没有必要再做一次判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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