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也不能怪别人,怪只怪那个烂泥扶不上墙的侄子。
一会儿陈炬将冯邦宁带来了。
冯邦宁还非常纳闷儿,刚才不是已经惩罚过了吗?陈炬在途中也没有告诉他万历皇帝要革职。
见万历皇帝、梁梦龙和自己伯父都在,尤其见伯父恨不得跳起来杀他的神情,冯邦宁感觉不妙。
“你便是冯邦宁?”
“微臣正是。”
“冲撞吏部尚书的轿子,你犯了三条大罪。”万历皇帝也不墨迹,开门见山地说道,“第一,避轿是本朝礼法,你这官怎么当的?第二,不避轿也就算了,竟还敢与吏部尚书辩论争执,蔑视上级该当何罪?第三,朕对你说过喜欢张先生曾经讨厌、弃用的人,而讨厌张先生生前喜欢、重用的人吗?你妄自揣摩圣意好大的胆子!”
问最后一问时,万历皇帝指着冯邦宁已勃然大怒。
冯邦宁身子如筛糠一般,当即跪倒在地,苦苦哀求道:“微臣知错!微臣知错啊!请陛下从轻发落!”
“哼,若不是看在你伯父的面上,朕绝对要廷杖你一百,然后将你流徙三千里之外,以儆效尤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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