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镠微微点头,也没急着去辩护或解释说明啥的。
严清接着说道:“老臣心中还有第二大不解之处。潞王爷的朱氏集团设在张大学士府,即便潞王爷不会提前知道皇帝爷要抄张家。可潞王爷进京途中或抵达京师后肯定听说了,这时候为什么不赶回去呢?时间上刚好是来得及的,皇帝爷下令查抄张家,而朱氏集团就设在这里头,难道潞王爷就不怕朱氏集团亦在被查抄之列吗?”
“多谢严老提醒!”朱翊镠道:“他们想查就查。朱氏集团刚成立不到一年时间,只是势头强劲,收入并不算好。况且,查抄朱氏集团不是皇兄的旨意,他们不敢对我怎么办。”
“所以老臣怀疑潞王爷进京的主要目的。”严清几乎一字一顿,而且还盯着朱翊镠,生怕没认真。
朱翊镠看似镇定,付之一笑。这个问题,他实在无法解释。
但严清已经震撼到他了。
只因严清以怀疑的态度问他——这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。
严清又道:“还有,潞王爷与张居正到底什么关系?老臣也想不明白。”
朱翊镠本心是不能回答的。
但他也没有保持沉默,而是笑了笑问:“严老觉得我们是什么关系呢?能有什么关系?哈哈,只不过像严老冒险来为潘老送行一样,都是出于一种内心的敬畏与崇拜,跟着内心走而已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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