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镠先开口问道:“严老,这次冒险出行,不知有多大收获?”
“很多。”严清回道,“只不过最大的收获是有幸与潞王爷单独一叙。”
倘若这话不是出自严清之口,那朱翊镠觉得多少有些讽刺的味道。
只是在严清嘴里说出来,显得如此老实,若是怀疑便是亵渎。
朱翊镠拱手,谦虚地说道:“严老过奖了过奖了,我也有幸与严老同乘一辆马车,以前真是不敢想。”
“既然如此,老臣有几句话想对潞王爷说。”严清单刀直入也不墨迹。
“严老请。”朱翊镠一抬手。
“潞王爷为什么一定要赶在查抄张家之前进京呢?”
“严老你这话问得……”朱翊镠尴尬地笑了笑说,“好像我提前知道皇帝要抄张居正的家似的。”
“老臣只是想不明白,潞王爷没有皇帝爷的主意,不能随便进京。潞王爷也清楚这个是犯忌的,不然也不会乔装改扮混进皇宫。可明知犯忌,为何还执意要来?此乃一不解。尽管老臣好像听说潞王爷是为了看望慈圣皇太后娘娘,可这理由不能让老臣信服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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