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行。”不料李太后不依,坚决地道,“杭州兵变,泉州兵变,包括为你二姐选驸马,娘感觉镠儿都没有什么依据,当时并未太放在心上,结果却都成真了。这次,你又说自古以来大忠臣没几个有好的下场,莫非又有什么玄机不成?镠儿在娘亲面前难道还成心隐瞒?你就如实道来吧。”
李太后的目光诚挚而热切。
朱翊镠于心不忍,问:“娘,皇兄刻意亲近张鲸,包括畏罪自杀的张诚,为了什么?”
“牵制冯公公。”李太后不假思索地回道。
“皇兄听从张鲸的建议,谕旨通政司刊登张先生的《再恳生还疏》用意何在?”
“倾向于张先生乞休退位?”李太后这次没有用肯定,而是用疑问的语气。
朱翊镠倒也没有立即表态,而是说道:“娘,皇兄十岁冲龄登基,可万事都在娘亲、张先生和伴伴三个人的意志下行使皇帝的权力。黄兄有亲政的渴望,想必娘亲也早就看出来了。而张先生与伴伴,当然也包括娘亲,对皇兄督导之严,随着皇兄心智日益成熟,当然希望摆脱你们的控制与羁绊,做一位真正意义上的一国之主。”
李太后点了点头,喃喃地道:“这个娘知道,只是你皇兄还不够成熟,缺乏自主决事的魄力,娘岂敢将国事突然一下子交给他?”
“可娘想过没有,万一皇兄没有耐心等到三十岁呢?”
“……”李太后哑口无言。
瞬间安静下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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