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娘说这事儿该如何处置?让刘守有指挥使查,估计也查不出什么线索,据张鲸介绍,他属下的人原本只想找梁桂、梁邦瑞父子揭露伴伴的行径,因为伴伴所言与梁桂在娘面前所言大相径庭,所以梁桂和梁邦瑞都气得发抖。梁桂还好,可梁邦瑞患了重度痨病,吐血不止当场身亡。孩儿在想,此情的责任该如何鉴定?”
李太后紧锁眉头。
朱翊镠刚才喝水摆出一副“舌战群儒”的架势,看来真的要一个人先说上一阵子了。冯保装死,李太后又难以决断嘛。
朱翊镠接着道:“娘,那孩儿就说说自己的看法吧。依孩儿看,伴伴千不该万不该在这个节骨眼儿上去找梁桂出气,关于选梁邦瑞当驸马第一人选,伴伴和梁桂都有不可推卸的责任。然而,梁邦瑞身患重病不久于人世,亦是不可争议的事实。说来,伴伴、徐爵以及张鲸的属下都负有一定责任。伴伴,这你得认吧?”
“认,认……”冯保连连点头。
“至于梁桂的死,鉴定他为自杀,与人无关,但整件事若不是伴伴,想必他也不敢抱此幻想,誓要帮他儿子娶公主为妻。所以,尽管伴伴不需负责任,但死者为大,伴伴总得赔偿人家。你说呢?”
“潞王爷言之有理,那不知怎么赔?又赔多少?”
“先头我已打听过,梁家现在没人,事发后都跑光了,如今只剩下一位又聋又哑的老仆在,赔了钱也没人领,伴伴就负责那位老仆的后半生,意下如何?”
“没问题!”冯保当即答应。
“娘,你以为呢?”朱翊镠又问李太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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