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只是觉得李太后,包括冯保自己都知道这个实情,毕竟冯保不是一个一无是处的人,总有支持者。
朱翊镠望着冯保,慢悠悠地言道:“伴伴,看来你在朝廷树立的政敌挺多的哈!徐学谟尚书还是张先生一手提拔上来的呢。外廷的某些官员趁浑水摸鱼情有可原,可怎么二十四监局内廷中也有那么多宦官不喜欢你呢?”
李太后跟着朱翊镠也将目光投向冯保。
难得一见冯保像死了娘似的表情,他哭丧着脸回道:“娘娘,潞王爷,正所谓萝卜白菜各有所爱,当然有不喜欢奴婢的。再说了,既是张鲸暗中主导,眼下他在万岁爷面前比奴婢还要受宠呢,响应他的人自然不在少数。”
朱翊镠微微一笑,给人一种幸灾乐祸的感觉,道:“伴伴,看你以后还敢不敢胡作非为?”
冯保不吭声。
李太后鉴貌辨色,见冯保脸色不好,想必一时难堪,又转而将目光投回到朱翊镠,问道:“镠儿,那梁桂和梁邦瑞父子的死,又是怎么回事?”
“娘,这个可是小徒张鲸亲口说的哦,他说自被孩儿揭穿梁邦瑞的事后,就一直密切关注着伴伴的行踪,而且料到伴伴一定会找梁桂出气,所以早就等着伴伴行动呢,没想到还真给逮着了。”
冯保神情一紧,带着几分恨意问道:“真是他坑的奴婢?”
“就在事发当晚,徐爵走后,张鲸的属下也去了梁家,具体对梁邦瑞是怎么说的,我不清楚,但可以肯定的是,话不会有多好听,所以确定梁邦瑞受了大的刺激,当场吐血身亡,梁桂悔恨自己当初不该动那歪念头,生无可恋悬梁自尽。”
说完,朱翊镠凝望着李太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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