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保有些失落:“咱事先说好了要坦诚的嘛!相信潞王爷其实也早就看出来了奴婢的心思,只是没有坦诚地说开罢了。”
朱翊镠意味深长地道:“无论怎样,就目前来说,皇兄还是一个好哥哥,我这个弟弟当为他效劳。这样才能让我娘放心,让朝中大臣放心,伴伴你说呢?”
冯保敏锐地道:“那潞王爷是更看重当好哥哥还是当好皇帝?”
“当然更看重当好皇帝了。”朱翊镠脱口而出,继而又解释道,“因为只有当好皇帝才能当好哥哥,若只是当好哥哥,肯定会损害其他许多人的利益,到头来或许也就称不上一个真正的好哥哥了。”
“潞王爷言之有理!”这一刻冯保眼里闪现出一线光芒,但还是难以掩饰他心头的失落。
“伴伴,这个问题以后就不要再问了。请你记住:皇兄目前既是好哥哥,也是好皇帝,否则我这个潞王凭什么嘚瑟而不害怕?否则伴伴与张先生的改革又凭什么能够一帆风顺取得巨大成功?”
冯保点了点头,这是他第一次在朱翊镠面前感到心悦诚服,不由得感慨道:“还是潞王爷比奴婢心胸宽大啊!”
不过以他多年的政治觉悟,似乎也能听出一点弦外之音,尤其抓住了朱翊镠话中的“目前”二字。
所以,感慨完之后,冯保接着又敏锐而谨慎地问道:“但是潞王爷,目前是,那万一将来不是呢?”
不得不佩服冯保的洞察力与领悟力啊,难怪李太后和张居正都对他忌惮三分。
朱翊镠也是相当的佩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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