朱翊镠想了想,反问道:“那伴伴想没想过由我承继大统呢?”
冯保一愣。
但,他也不是没有准备,知道这个问题太敏感,以朱翊镠潞王的身份是不敢轻易回答的。
可既然事先说好了要抱着推心置腹的诚意敞开心扉交流一次,那首先当然自己要有诚意。
冯保小心翼翼地道:“潞王爷,奴婢有个请求,今晚的话只可天知地知你知我知,好吗?”
“伴伴做得到不?”朱翊镠笑着反问,继而保证,“我是没问题。”
“奴婢可以对天发誓做得到。但奴婢还有一个请求,无论奴婢接下来说什么,请潞王爷不要责斥,一定要保持淡定。”
“伴伴说吧。”朱翊镠嘴上回道,心里想着,其实不说,我也知道伴伴你是怎么想的啊。
“不瞒潞王爷,奴婢的确想过由您来承继大统……”
“靠!伴伴你好大的胆子,不知道这意味着造反要杀头的吗?”朱翊镠做出一个“咔嚓”的动作,只是说话的声音很轻。
“奴婢只是想想嘛。”冯保忙解释道,“再说了,又不是奴婢一个人异想天开,娘娘都想过呢,要不然也不会险些废掉万岁爷,想让潞王爷取而代之。”
朱翊镠知道这是事实,也是史实。但他还是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伴伴,我娘想,与你想或我们任何一个人想,能一样吗?我娘想,那叫主持正义,为天下人着想;你想或我们任何一个人想,那就叫图谋不轨,等于是找死,明白吗?伴伴还是收起这个念头吧。不过今晚倒是感谢你如此坦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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