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潞王爷,那还用问?”游七脱口而出,“您刚也进去看见了,老爷卧室里全是奏疏、文案,连床头床尾都堆满了。”
一说起这个,游七带着两分怨气:“潞王爷想必也知道,眼下内阁两位阁臣,张四维和申时行都不管事儿,恨不得将所有票拟工作全交给我家老爷。”
“虽然这是陛下的意思,陛下只相信老爷,可陛下明明说了,那是遇到不能抉择的大事才交由我家老爷裁决的,可他们俩……”
“也不知是不是故意赌气,鸡毛蒜皮的小事儿都交由老爷,恨不得让老爷累死才是好的。这样下去,老爷的病何时才能好转?”
游七吧嗒吧嗒地,如同机关枪扫射一般说了一大通。
朱翊镠一摆手:“既然知道,那你还敢让人家叫你`七爷`?你都敢称`爷`了,那你家老爷称什么?称太上皇吗?还是称摄政王?”
“小人该死!小人该死!”游七吓得两腿一软,噗通跪倒在地。
他不知朱翊镠为什么要这般联系,但这联系太特么吓人了!
他一个管家可担当不起啊。
而且他也确实听说了,外界许多人私下都说老爷是摄政王,连皇帝见了都要退让三分。
殊不知,这可是僭越大罪!老爷哪敢称什么摄政王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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