万历皇帝道:“怎么不好?张先生的威望如此之高,表明他的改革得到百姓的一致认可,张先生取得的成就不等于是朕的成就吗?问你哪儿不好了?”
“万岁爷,那当然不一样啊!奴婢斗胆说一句,外界都在传言,张先生是摄政王,将万岁爷的权力架空了,想必太后娘娘也是因为担心这点,才决定不下懿旨给文武百官为张居正饯行,目的就是想看看文武百官到底是听娘娘和万岁爷,还是听张先生多一些。”
万历皇帝依然一副漫不经心的神情,“对!即便你说得有理,那跟百姓敬仰张先生有何关系?”
“万岁爷,这个理儿您还想不明白吗?”张鲸非常着急,气愤,又有些无奈,“百姓为何对张先生如此爱戴?说明在百姓心目中张先生才是改革取得如此成就的第一人,而不是万岁爷您啊!奴婢为您感到痛心就是因为这个。怎么说,张先生也只是一位臣子,改革取得再大的成就,若论功劳,无论如何也不会是张居正啊!至少在他前面还有万岁爷和娘娘呢。”
说到心急处,张鲸直接叫出了张居正的名字。
万历皇帝依然很冷静,脸上的笑意也没有消散,问道:“百姓敬仰张先生是事实,可你怎么就能得出张先生的威信,一定会比朕和娘亲高的结论呢?”
张鲸一愣,随即叹了口气,喃喃地道:“万岁爷,您要这么说,奴婢也没办法,毕竟万岁爷和娘娘也从来没有离过京。”
“这样想就对了嘛!”万历皇帝笑道,“张先生在百姓心目中的威望再高,他不是也离京回家了吗?俱往矣,数风流人物,还看今朝。朕只想问你,官员去了几个?”
“官员奴婢倒是没发现。有官员去估计也会躲在暗处,不敢穿着官服堂而皇之出现。”
“既然如此,那朕问你,对朕而言,是官心重要,还是民心重要?”
“万岁爷,当然是民心重要,自古有言,得民心者得天下,水能载舟亦能覆舟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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