张鲸传完口谕,回到东暖阁,情绪,反正看上去有点儿不高兴,说话的声音也有几分低迷。
“万岁爷,奴婢回来了。”
万历皇帝是一个聪明人,而且是个早熟的典型。
他当然一眼看出来了,不禁问道:“怎么?遇到不开心的事了?”
“不开心的事倒谈不上,奴婢只是为万岁爷感到痛心。”张鲸一副委屈巴巴的神情。
“这又是为何?”
“万岁爷虽然没有谕旨朝廷文武百官为张先生饯行,据奴婢观察也确实没有官员敢去,可京城的百姓对张先生依然十分依恋,感情相当深厚……”
继而,张鲸将刚才在纱帽胡同的所见所闻,尤其是遭遇百姓拦轿誓要见张居正一面、锦衣卫死活驱散不开、结果张居正只说了两句话便成功了,等一系列事实一五一十对万历皇帝说了一遍。
说完,张鲸望着万历皇帝不眨眼,好像特意要观察万历皇帝的神情变化。
然而万历皇帝十分淡定,而且还笑了笑说:“这很好啊!”
“……”张鲸一副想哭的表情,“万岁爷,好什么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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