大顺成事之后,对思想界的控制,遵循的差不多也是这么个思路。
并没有派出“尧”、“舜”去规定羊往那边跑……当然主要是因为大顺这边找不出能封半圣的人,搞出一整套完善的意识形态。永康、永嘉学派的学问,重点在于他身处在金人南侵的时候,充满了战斗性和实用性,但不成体系。
大顺是利用了“差点亡天下”这个放羊小孩的放羊棍儿,让这数百头羊去往朝廷想要这群羊去的方向。
大顺开国就先送了个微管仲的牌匾给衍圣公府,开展了“当儒生当到剃发换衽的地步,和天主传教士得了杨梅大疮一样有意思”的广泛羞辱”。
这种广泛的羞辱,带来的结果就是普遍反思和切割。
李来亨用的是“普遍羞辱整个群体,他们中的人自然会站出来制动切割”的思路。
就是说,故意无视士大夫中有抵抗派、有投降派的区别,不喷投降派,不喷具体的人,而是疯狂羞辱士大夫这个群体。
这是明显且故意的谬误,但这个故意的谬误是非常有效的。
大量的士大夫,主动划清和和那些人界限,主动做了切割。
即:如果是我们,我们宁死也不会那么做的。只是你们大顺打赢了,没给我们展示我们风骨的机会。你不能这么侮辱我们这个群体,要批判具体的人,具体的想法,不能批判我们这个群体啊。
那么,批判具体的人、批判具体的想法,会往哪个方向批判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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