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国公恕罪,这不是说一席话茅塞顿开的那种白读,而是说国公让下官的一片赤诚雄心都化为泡影了。”
“之前谈销售、现在谈生产。之前谈暗引明票不公平,现在谈朝廷扶植分化雇工雇主。”
“现在想想,还真就是最无力的那两个字。”
“修补。”
“修补啊修补,修补啊修补,每一次修补都是饮鸩止渴。前朝如此,本朝这鸩毒看似去了,只是这解药里却含着鹤顶红,竟是无法分开。要么鸩毒入骨、要么鸩毒解了喝下鹤顶红,修修补补,修修补补,竟无有治本之法。”
“国公可知,前朝万历年间的盐政改革,改革派最大的敌人,就是道理,正确到不能反驳的道理。”
“以至于改革派一再上疏,力陈【欲驰盐禁,是重厉民也】。要先辩经,辨明政府把持盐政是正确的,不能过于放松,否则根本来改都不能改。”
“至于道理,以民为本,下官是真的无法反驳那些支持放开盐政监管的。国公可能辨明?”
刘钰直接把头摇的跟拨浪鼓似的,明确表示:“我可没这能力。辩不赢,必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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