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朝廷就是正,不是说有一条正线,朝廷要站在正线上……”
一旁的两淮盐政使咽了口唾沫,赶忙轻咳一声,断了刘钰在那吓唬投资商的实话,赶紧往回兜道:“这个……呃……这个,国公的意思,是说本朝的盐政,要复唐时刘郑州之旧制,而尽除前朝盐政之大弊。这里面的关键,就在于生产。也就是你们。”
“前朝盐政崩坏之始,在于有引无盐,遂至万历年间,不得不饮鸩止渴,乃至有囤积盐引、专门靠倒卖盐引赚差价的商贾。本朝就是要尽除此鸩毒,期间关键,就在你们这些生产商身上。”
“你们万勿辜负了朝廷的一片苦心,亦勿要辜负陛下的恩泽,当勉力生产……”
饶是这两淮盐政使读书颇多,通晓古今史政,也是绕了个好大圈子,才把在那说实话的刘钰给拦住。
刘钰嘴角略微一撇,笑了笑,便没再说话,而是任凭两淮盐政使将场面话说完。
反正刘钰之前已经说的够多了,投资商真正关心的问题都得到了解决和解释,投资商也配合着两淮盐政使,摆出一副惶恐圣恩的神情,听他把这堆场面话讲完,连连称颂。
等着话都讲完,这些投资商先行散去后,刘钰似笑非笑地问道:“林大人,你现在觉得,我之前说的干什么都是修修补补,还是浑说吗?”
两淮盐政使沉默片刻,忍不住自嘲一笑。
“国公,之前我说听国公一席话,只觉得之前三十年的书都白读了。现在实在是少说了,国公这是要让我觉得读了许多书到头来都是一场空。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