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后朝廷官运商销,按照能力承办产量,再加增盐税,叫那些小户破产简直易如反掌。
如今有资本的大商人都入股了,那些小户日后就算想要扩大经营,借钱都借不到。
不违背《大顺律》叫人倾家荡产,简直太容易了。
与这些大商人的角度,怕就怕一些青天大老爷,秉持着历朝历代的传统,或者大一统儒家后浓浓的小资社倾向,凡青天大老爷必然都是天然向着小生产者的。
所做的事情里四成是真青天、六成是真反动。
商人心想,只要府尹不做那种谁弱谁有理的青天大老爷,叫那些不入股的小手工业者破产沦为赤贫、来自家的盐井里当卖劳动的无产雇工,不比食铁兽吃笋子难多少。
最多十年,保管川南盐业没有一个手工业者、小资产者,全都要沦为赤贫。
于是这些最怕出青天大老爷的商人们,齐齐跪下,冲着牛从昀喊道:“青天大老爷!”
牛从昀苦笑道:“宋人言:与士大夫治天下、非与百姓治天下。那时便说的明白。”
“至于如今……如今我是你们这些大资本家的青天大老爷,却可就成不了那些小户生产者的青天大老爷了,也不是本地土地豪绅的青天大老爷了。”
“小农、小生产者、大商贾、士绅眼里的青天大老爷,并不一样。世上,似也没有一个能让小农、佃户、小生产者、大资本、地主都视作青天大老爷的人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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