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震一如平日里捂着早已经消去了红肿的脸颊傻坐在那的时候,许多天前负荆请罪的刘钰来到了他面前。
这一次不再是负荆请罪,而是穿着勋卫的锦服,冲着仿佛失了魂儿的陈震说了一句话。
“陈兄,我又仔细想了想,你那天的话好像并非那么有道理。告辞。”
说完,拱了拱手,也不再留半步,就此告别。
陈震终于从捂着脸的石雕般苏醒过来,冲着刘钰的背影嘶声喊道:“不!我说的没错!我说的没错!”
然而刘钰的背影并没有做半步的停留,摇晃着走出了陈震的视线,消失在了视野中。
…………
离开了国子监的刘钰要赶着时间去禁城,作为勋卫,需要连续执勤五日才能休息一段时间。
这几天他一直在学习规矩,需要背诵很多关于勋卫的律令。若是勋贵的嫡长子,自小就要学习的,但他不是,所以需要学习。
每日里要背的,都是各种条款。
若如勋卫常执兵仗,需带刀。若在御所者,非敕遣用,不得辄拔刀。其有误拔者,绞。左右并立人,见其误拔,皆须执捉。不即执捉者,流三千里。若有別敕处分令用及仗內赐食者,不坐。余人在御所亦不得误拔刀。其有误拔及傍人不即执捉,则勋卫入罪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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