田贞仪撇撇嘴,嘟囔一声。
“二哥胆子就是小。马也不敢骑,炮也不敢放。”
两人自小一起长大的,虽然不是一母所生的嫡亲妹妹,田贞仪是庶出,但其姨娘死的早,自小有机灵顽皮,颇被父亲喜爱,毫无半分庶出的怨气自卑,整日里拌嘴惯了。
听到妹妹又提这茬,田平呸了一声道:“是,我胆子小。你胆子大。哪里像个女孩子的样儿?”
“二哥这话可就不对了。罗帏女伴,绣幕风光,止以抒遣性情,挥洒兴会,必使操铁绰板,除玉连环,有击筑拊缶之风,无拂草依花之致!我也就是个女子,若是个男子,定是要做出一番事业的。”
田平也不羞愧,平日里父亲也偶尔说过几句,若是贞仪是个男子,便是闹腾一番也要让她袭爵。
他素知自己这个妹妹“亦曾习射复习骑,羞调粉黛逐骑靡”,闺中伙伴,聚在一起玩闹可不像别家女儿一般,倒是击筑拊缶,取弓射雀,纵谈算术天文,还有一架观星的望远镜。
既是亲妹妹,被揶揄几句,早就习惯,也浑然不当个事。
想着今日来的正事,便道:“行啊,你这还求着我办事呢,就这么揶揄我。刘守常那事我给你办妥了,他也回了信儿,热气球已经做好了。过几日我带你出去就是。父亲又不在家,临走的时候也说了,叫少管你,由着你折腾吧。”
听到事已经办妥了,田贞仪嘻嘻一笑,靠过去道:“还是二哥心疼妹妹。这事儿若是当大哥大姊知道了,哪知道会这么说我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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