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话虽如此,可是……”
“国公放心。这老头儿刚才全程清醒,没有问题的。再说了,他出生的时候,太祖尚未崩殂于九宫山。人有生老病死,七十可称古稀,他都八十多了。再说,他又不是第一次在这种条约上签字了。我这也算是为罗刹诸人着想。”
“怎么说?”
“他要死了,罗刹谁人肯来?彼得已死。彼得若活着,打输了谁来签字都行,大不了日后打回去,威望既在,谁也不敢说什么。如今彼得已死,其妻亦亡,罗刹朝臣忙于党争,谁会在这时候来趟这趟浑水?他死了,彼得堡那些人只怕高兴还来不及呢。”
齐国公微微摇头,道理虽说是这么个道理,可这种事实在是第一次见到,总觉得有些过于逼迫,实非天朝气度。
回到己方的帐篷,小心地将那三张纸装进了木匣中,仔细保存好。
等到纸张装入木匣,盖上盖子的那一刻,刘钰和齐国公同时出了口大气。
总算是完事了。
简直像是做梦一般,朝廷的底线就是黑龙江,两人却把边境线愣生生向北讹诈了千里。
如今条约已签,再难反悔。
“如此一来,只需要等罗刹那边派来新的特使,跟随一起入京即可。剩下的界桩等,自留下人在这边处理就好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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