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若是《大顺律》与巴达维亚的法令起了冲突,听谁的?天朝与巴达维亚,熟大?”
这是个送命的问题,连富光也不敢回答,心说你这不是没事找事吗?
至于吗?
刘钰笑了笑,坐在正堂的桌上,抖了抖那本自己都没看过的《大顺律》,随便翻了几页,扔到了一旁。
心说人在屋檐下,不得不低头,朝廷没本事拿下南洋,若真的苛责这些人数典忘祖、以致让巴达维亚律法高于大顺律,那就纯粹是站着说话不腰疼了。
“武直迷呢?把那济贫院的账本拿来,我要看看。”
现任的武直迷急忙将厚厚的账目拿来,上面当然都是汉字。
刘钰翻开,看了约莫小半个小时,终于看出来了点门道,问道:“你之前说的那个死后没人抬棺的武直迷邱祖观,是哪年担任武直迷的?”
“回大人,西洋历1705年。”
刘钰将账本往1705年翻了翻,发现这个账本,几乎是以1706年为分水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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