和刘钰一起来的军官们看到了熟悉的船长室,也注意到了不熟悉的这口大的铜箱子,颇为好奇地看着这个仔细固定好的箱子,终于认出了这是一口钟表。
历史上,哈里森的H1航海钟,并没有第二次跟随百夫长号测试、进行环球航行以便得到更充分的证明。
因为百夫长号要从南美绕到菲律宾,一路上基本没有补给,王家学会的人担心出什么意外。
但这一次,航海钟还是被安放在了百夫长号上。
既是因为大顺这边睡醒了,居然开始与各国进行外交,英国有足够的信心在中国获得充足的补给。而得到了航海钟的袭击菲律宾的舰队,也会如虎添翼,历史上乔治安森的舰队在南美算错了经度,直接报销了三分之一的船,大量的水手因坏血病而死。
也是因为支持哈里森的哈雷,觉得自己大限将至。而下一任格林尼治天文台的台长,是测算光速的布拉德利。此人在经度之战中,是一个“月相法理科派”,而不是“机械钟表工科派”的,所以哈雷希望自己死前利用仍是台长的机会,将他认可的“机械钟表派”的希望送上船,完成一次环球航行的测试。
刘钰猜到了这可能就是他一直眼馋的的航海钟,不禁微微感叹。
自己这一次去欧洲,除了当搅屎棍之外,最大的目标就是趁着“俄国政变、新党旧党一起清理德国人”的机会,去“三顾茅庐”,把俄国科学院的那几位大佬弄到京城即将开办的中华科学院里。
长远看是为了打下日后俄苏一样的数学底子;近期则是为了把欧拉这样的大能请来完善“月相法”,搞出天文年历,靠数学来算经度。
毕竟,他知道大顺最大的弱项就是精密机械加工,大顺此时真的做不出航海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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