隆隆的礼炮声中,英国军官生们在甲板上列队,静候刘钰等人上舰。
前提是他们不需要如同停靠广州的商船那样下跪迎接,只是单纯的军方交流。
一脸不满觉得受到了侮辱的乔治·安森将刘钰等人迎到了船长室,法扎克莱就像是穿花的蝴蝶,穿针引线地介绍了一下登船会面的彼此。
“这位是英国王家海军的乔治·安森准将。”
“这位是大顺的西伯利亚侯爵,枢密院副使刘钰。他旁边的是大顺南方海军的舰队长米高、副舰队长杜锋。”
“这位是法国东方公司高级职员、本地治里的法军指挥官杜普莱克斯。”
既然只是军方的交流,对方也下了帆、降了旗,还是按照海上的规矩,伸出右手握了握,以证明自己没有把右手的食指扣在扳机上。
船长室的模样和大顺军舰上的差不多,都是铺满了各种各样的海图。
圆规、三角尺、象限仪、六分仪等奇奇怪怪的仪器,堆积在桌子上。
唯一不同的,便是船长室的上部,用沉重的铁链小心地挂着一口巨大的铜箱子,大约一米多高、一米多宽,上面的钟表在滴滴答答地走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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