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没有新兵,还要靠那些没打过仗、甚至没摸过枪的南洋华人,他们的手段就很难施展出来。操典背的熟、兵书读的透,可没有训练好的士兵,没有配套的体系,似乎什么都不好做。
枢密院那边的人忍不住叹息道:“怨不得自古以来用兵之强无有过于淮阴者,就是如此啊。淮阴侯能拿一群新兵蛋子打胜仗,这才是真正的过人之处。不过想想也是,我要是有这本事,我不就有淮阴侯的本事了?”
“事已至此,也没别的办法了,硬着头皮上吧。朝廷那边的人应该很快就来的,在来之前,至少得打一场胜仗,叫荷兰人不敢动手,缩在巴城里。拖到朝廷的人来,咱们的事就算是办完了。”
宽了一下众人的心,众人也知道尽人事、听天命,一个个都安静下来。或是仔细检查自己火枪上的枪机,或是擦一下燧石试一试火星。
等到傍晚,黄班、连怀观等人带着的精悍之辈也都到了。
一进门,黄班就感觉出来这些人绝对是行伍出身的,身上没有那种他们这群混江湖的所谓悍勇之气,而是一种呆若木鸡的迟钝。
知道要和荷兰人干一仗,黄班手底下的心腹兄弟,都是摩拳擦掌,跃跃欲试,一个个兴奋之情溢于言表。
而糖厂里的这十几个人,倒像是大仗和吃饭拉屎睡觉没什么区别。黄班等人进来之后,他们还是淡然地在那擦枪,既不害怕也不兴奋。
一看这架势,黄班小声问连怀观道:“这几位兄弟,到底是什么来路?”
连怀观心知肚明,却只道:“我也不知具体的来路。但都是有本事的、为人也是性情中人,便结交了一番。”
黄班将信将疑,知道问了也不会说,便也不再多问,而是和枢密院派来的头目道:“这位兄弟,我已经把手底下胆气壮、练过几年的都带过来了。你看看如何?”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