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钰自己心里清楚,就大顺现在旧学已破、而新学未立的状况,在经学名教上,对日本这边的儒生实在没有太大的吸引力。
名教不能切入,那就只能从技术入手。
只是,允许学习的技术、鼓励学习的技术、避免学习的技术、禁止学习的技术,怎么区分,这就很值得细究。
有些东西可以学、有些东西鼓励学、有些东西是不可以学也不准教的。
临睡前,怕过些日子事多,把这件事给忘了,便提起笔,在小本本上写下“虽有经济见解,但也终究困于时代,还是以农为本,诸多政策不过是为解决幕府财政为出发点、稳定此起彼伏的一揆之乱而已。故而可授稼穑、治水之学,收其心、养其慕”。
想着明日还得早起,写完这段话就睡下了。
第二日的换约仪式,虽然也就是走个流程。
该谈的事,不会放在明面上谈;要达成的条件,也不会等到换约时候再论。
但正是因为要走流程,反而更加熬人。唯独就是这个时代还没有相机,省下来坐在接引寺里换约的时候,全都定格出表情等着早期相机曝光半小时的苦痛……
一直折腾到傍晚,才算是将流程走完。
换约之后,刘钰还要在下关等一段时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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