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没有大顺的干涉、改变了历史的进程,日本的儒生可谓是日本的不稳定因素,也是日本变革成功的关键。
因为在中原适合维稳的儒教,在日本则是最适合举旗造反的学说。无他,幕府名不正言不顺尔。
若无大顺的干涉,儒教造反很可能借助诸藩的势力,以小灭大,清除旧有的统治阶层,变革就可能成功。
但于现在,刘钰在尽可能把“变革”的主动权往幕府手里引,因为他很清楚,旧有的统治阶层不清除,变法就不可能成功,幕府怎么闪转腾挪都没用。而幕府不会自己革自己的命。
于是,原本可能会成为日本改革搞成不彻底革命明治维新关键的儒生,就成了此时一个可以完美利用的加深对日本控制的儒生。
还是一样的人,只是外部环境变了,立刻呈现了两种截然不同的身份。
可以预见,这些古学派的儒生影响力,会越来越大。
因为太宰春台那一套“米贵物贱”的理论,也确实和阿部正福的“人口减少”理论归于同源。现实情况也确实在几年之内能明显改善日本武士、农民的生活水平,达成提高米价、降低物价的效果。毕竟买办鸩毒的药效发作需要一段时间的缓冲期。
所以剩下的问题,就是怎么让日本的儒生心慕中华,培养更多的带路党?事大派?
尊周攘夷之论,不过是形而上的东西,没有根基是不稳固的。
这一次伐日之战给日本儒生带来的冲击,必不亚于《荡寇志》的作者去了一趟广东的所见所闻,日本实学派儒生对实学的渴望,是个极好的切入点,但从哪里切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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