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一句话,让谭甄微微有些晕。
天时地利人和,只说了人和与地利,还剩下个天时没说。
天有不同的含义。
此时刘钰说的天,是皇帝?还是老天爷?
“鹰娑伯,可知何谓天时?”
刘钰伸出手指,装模作样地算了一会,笑道:“倒是忘了告诉谭大人,我虽学过天文历法,却不会占卜。何时天时,我却算不出。可有一样,若天时、地利、人和齐备,海运必成。”
“只是,届时谭大人上不上奏折,也无甚意义。况且到时候只怕谭大人未必还节度江苏。谭大人之功,我看并不在请行海运。”
刘钰不说人话,谭甄却也是官场的老油子,都混成节度使了,自是听懂了刘钰的意思。
海运必成,可运河的事其实是两件事。一件是海运,另一个是废漕。这两个看似是一件事,却又不是。
既然刘钰提醒他说功不再请行海运,难不成功劳在废漕上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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