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……奴婢低贱承母,各属各家大族,轻贱如牛马,世世为奴,这……这算哪门子的中华风俗?
郑守信见赵百泉皱眉,不由问道:“赵大人何以蹙眉?”
“呃……这奴婢之类,随母不随父?这恐不合于礼。”
郑守信笑道:“大人多虑了。礼者,人之礼也。”
“我国奴婢,皆财产也。”
“知母而不知父,禽兽之道也。若羔羊牛马猫狗,皆只知其母,不知其父。”
“是以随母,以别于人。此人畜之别也,人礼焉可用于畜类?”
“古之天子,遣使下聘列国,必作《风》、《雅》,可见列国风俗之别,古已有之。我朝鲜国自有国情在此,非不守礼,实为国《风》之别也。”
“况且,人畜之别,在于忠义。若丙子胡乱时,先王远狩,水冷路悬,车不能行。过泥泞,恐脏衣。有樵者目睹,弃柴而负王过泥,一时间传为美谈。先王免其后裔贱籍,此非教化得法乎?”
赵百泉愕然无语,许久才道:“天朝鼎定天下,当行教化,天下同俗。俗有雅、有陋,此等陋习,何不改之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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