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亲临前线,方知事情不总是按照自己设想的那样去发展。再想想之前刘钰在奏折上的劝谏,虽说出于战略不能全听,可事实摆在眼前,终究还是把对手想简单了。
急于求成,又急于解决北疆之事,加之西边不亮东边亮的对比,这才让他做了个太过急躁的决定。
鄂国公见该说的话老袁都说了,自己这时候也该出面了,遂道:“陛下,靖国公所言极是。再者,刘守常已去攻打忽里平寨,前线如何,相隔千里,实非我等所知。不若派人前去,询问一番。”
“若可一鼓而下,则又何必急于一时,非要此刻调他回来?若不能一鼓而下,松花江水师逆流尚需时日,则可调他过来,问以攻城之事。”
“再者,木里吉卫不日将下。从木里吉卫到忽里平寨,可穿山而行不过百余里,何不等木里吉卫城破再议?”
李淦不再多说,知道这些老将们已经给了自己台阶,自己当从谏如流,也应该把心静一静才是。
“既如此,也好。来人,宣那个报捷的杜锋,朕要询问些细节事。”
想着干着急也没用,不如听听东边的战事,静一静心,也正好询问一下那个罗刹王义子的事,是否可为谈判之资。
…………
杜锋得了赏赐,算得是狗窝里存不住剩干粮,赶忙换上了赏赐的武弁戎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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