直到1848欧洲之春的时候,各种空想社、反动社、打着社的旗号要搞复古反动和农业宗法制工业行会制的,仍旧是最强势力,也最能蛊惑人心。
说的残酷一点,移民的日子过得太好,朝廷出钱搞垦殖,没人愿意去砍甘蔗。
就像是澳洲的那个经典例子,英国人搞投资,搬过去个全套工厂,不到三年,工人全跑路了——做工累死,当自耕农岂不美哉?
现在皇室想要钱,那么思维方式肯定要往殖民公司的角度上靠。能赚钱的,当然不会放过;能出口换白银的,当然在政策上鼓励支持承包商。
除此之外,问题其实有的是。
荷兰的巴达维亚总督,更像是巴达维亚苏丹,异教徒要缴人头税,绿教徒是不用缴的,这是一直以来宗教规矩。这些人收不收人头税?改变自来如此的传统,会不会引发大规模起义?
统治区土著旧贵族的权力,比如对治下农民的封建劳役等,要不要废除?要不要搞掉这些土著贵族,避免中间商赚差价?
华人移民到来之后,对原有的村社土地制度的冲击,怎么解决?
大顺习惯的小农经济,和这里的春秋时代一般的村社土地所有制之间的矛盾,怎么瓦解?
正如殖民者有双重使命,要破坏旧的一切,也要按照殖民者的需求来改造成新的一切一般。
大顺下南洋,一样也是这样的双重使命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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