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或在庙堂之高、或在九天之外。”
“皆非我等力所能及之处。鲸侯既不说,哪个敢问?鲸侯若想说,又何必打此哑谜?况于既有七八成把握,也定下来了股息事,我看还是准备银子为正事。”
旁边的商人忙道:“银子定是要准备的。只是,这几年朝廷虽然对我等商人也算是宽容,可有些事,终究还是得留个心眼啊。”
“林兄在倭国开国之前,在鲸侯拿到倭国贸易许可证之前,就常跑倭国。想来也知道,这跑倭国的,以前也有为朝廷做事的。云南的铜矿开起来之前,朝廷缺铜,都要去倭国买铜。”
“凡领了事的,一旦不赚钱了,想要退,那就难了。这西洋贸易公司,怕就怕将来朝廷不允许退股,或者就按照咱们定下来的股息发钱。”
林允文笑道:“这几年不也搞了不少的募股的有限责任的公司吗?这股票不要了,卖与别人便是。之前确实是有你说的情况,但这几年也不曾有类似的事,西洋人也都如此做,朝廷如今也在师夷长技。孔子云:三人行,必有我师。孔子非贤不及老聃、苌弘之徒,西夷亦有所长之处可以学。鲸侯这些年一直如此说,我看这西洋贸易,没什么可担心的。”
那商人叹了口气道:“西洋人金山银山多得是。钱利一多,难免不会叫人眼热心馋。”
“这不像是对倭国的贸易,几百万两的货物。若真的是全然控制了对西洋的贸易,怕是一年千万两的货利。可不是小数目。”
“便是鲸侯支持,也难保朝中没有眼热之辈。到时候,开拓的事,我们做了;但取利的时候,却将我们推开……”
“林兄且想想,前几年的乡贤祠之事。我等哪有什么说话的权利?不过是一群最贱之民。到时候朝廷一纸文令,我等能怎么办?”
“今日鲸侯得势,一切都好说。将来朝堂之争,或是鲸侯坏了事,你说得准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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