刘钰跟着笑了笑,手指不经意间在“点心盒子”上敲了几下,摇头晃脑道:“有道是,隔行如隔山呐。你若问我海战、算数、乃至行销欧罗巴货物,我是如数家珍。”
“但问我贩盐诸事,我还真就不一定比你们更明白。”
“陛下差我来,也是考察一下,听取民情。正所谓,兼听则明、偏信则暗嘛。”
说客的目光在刘钰敲动的手指上逗留了一瞬,心里登时明白过来,连声道:“国公所言极是,极是啊!兼听则明、偏信则暗。”
刘钰又道:“术业有专攻,我本来也没有在盐政改革上发声,这你们想必都是知道的。不过既领了圣命,那就不得不尽心竭力了。”
“可我就不懂了,你们既有了办法,怎地不直接上疏朝廷?”
说客心下更明白了,心道这不是废话吗?直接走官方,那不是显得我们再给皇帝“行贿送礼”嘛,这也不好听啊。
“国公,这盐政改革事,牵扯甚多。一旦讨论起来,各有道理,难就不免麻烦。”
“陛下既信赖国公,国公也只是传达一下我们的意思,这就不妨交由国公这里,回禀圣上,由圣上独断。陛下聪颖绝世,自会分清利弊。”
“我们的意思,都在这奏疏中,还请国公代呈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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