史世用也不再多问,如当年日本事一样,这些贸易上的事他不懂,那就听着该干什么干什么便是了。
等到了海州,当地官员和大盐商已经在那等了许久了,走完了迎接的形式,为首的官员和盐商总承包商赶忙道:“国公一路辛苦,略备酒菜,特为国公接风洗尘。”
刘钰笑呵呵地点点头,说话却带了几分阴阳怪气。
“早就听说你们的一盘蛋炒饭,都要五十两银子,我这正儿八经的钟鸣鼎食之家,禁宫里不知道被赐了多少顿饭的人,倒是少见识,今日开开眼。今天这接风宴,可有那蛋炒饭和什么百鱼汤吗?”
几个总承包商的脸色顿时紧张起来,紧张的不在于刘钰说他们吃的贵,有钱不吃干啥?而在于刘钰那句有些“诛心”的禁宫赐宴的人都少见识。
“国公说笑了,都是些市井传言。便如那些乡野村夫说什么东宫娘娘烙大饼差不多、西宫娘娘金锄头差不多。”
一旁的史世用心里暗笑,心道国公你不是说不来下马威吗?既不来下马威,又来说这些话,那就大可不必了。
一众人边小心地回复刘钰的话,一边迎着刘钰入了厅堂,请刘钰坐了上座。
敬了两轮酒后,一个姓郑的总承包商恭敬问道:“国公此番领了圣命来海州,不知要办何要务?”
史世用脸色不悦,觉得这是在打听消息,却不想刘钰淡淡道:“也不是啥大事。”
“就是朝中有人提议要改革盐政,陛下差我来看看,这盐政到底能不能改。能改的话,就改;改不了的话,就不改。没有调查研究,就没有发言权嘛,对吧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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