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凡要干事的巡盐官,只要敢动,就能被这些垄断了销售渠道的商人搞得生不如死。今天敢动,明天就能让河南吃不到盐,百姓躁动,朝廷也收不上盐引,两天就给搞的赶紧滚蛋。
他却不一样,刘钰还真就不怕这些手段。
他背后,有一个采取了准备金纸钞制度、股份制已经深入人心、可以快速募集资本、有高效的董事会决策团的新式财阀。
而他要对付的,是一群依靠宗族、亲族、同乡关系、依靠结交儒林,搞关系网、同行之间明争死斗的旧式商会。
要是连这样的对手都赢不了,那也别去考虑什么决胜西洋,夺取市场主导权这样的大事了。
刘钰心道,只当练手了。
史世用这一路都见刘钰轻轻松松,自己也被感染,也是轻轻松松。
眼见已经要到海州,便问道:“国公准备来下马威什么的吗?我手底下这帮兄弟,野战未必及得上以前能够接敌快速变阵、横队纵队方阵迅速转换的青州军,但胜在长得雄壮,下马威还是足够威的。”
刘钰笑道:“来什么下马威啊?该吃吃、该喝喝。这种事,无非银子和盐,银子我能调动不少,关键还是盐,能控制多少?今天不来下马威,今天只吃饭喝酒。给钱就收,但是记得,写收据。”
对史世用刘钰是信得过的,他直接告诉了史世用这里面的关键问题是啥,就是银子和盐。
而盐,本质上也是银子。无非是提前生产出来,所支付的,其实不过也就是一年的利息而已。
不多,问题不大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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