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哪种危害大,不好说。可能附儒辟佛,比狂信狂热危害更大,藏得更深。”
“但因各有教廷、牧首管着,其实也是戴着枷锁。若不本土化,便难传播;若本土化,其内部又不许。”
“是以其在美洲等文明原始之地,或许传播。但于本朝,实则极难。”
“此其一也。”
齐国公对此倒是不担心,挥手笑道:“附儒辟佛的路子,倒真是这么回事。但也就是赶上了好时候,自前朝末,便多有大儒觉得宋儒为释家所污,非要正本清源,否则被天竺释家所染的儒学不改,早晚必要重蹈明末之祸。”
“利玛窦倒是会见缝插针,抓得一手好时机。但再这么附儒辟佛,有些东西终究是冲突的。”
“他是附儒辟佛,然后重注六经,重解上帝之名号。但那些反宋儒、为祛除释家所染的,岂能分不清这个?”
“祛了旧污、却添新染?”
“无非就是本朝对宋明儒学破而未立新,却少个大儒破后立新悟道。但越是这么僵着,他们想要附儒辟佛就越难做。”
“你这么说,确实有理。本朝只要禁绝,罗马教廷依旧尚有指示,便难传播。”
“我于法国时候,法国有号伏尔泰者,闻天朝禁教,亦言:天朝的天主教徒是听皇帝的?还是听教廷的呢?若是听教廷的,哪一个皇帝会允许自己的臣民侍奉另一个皇帝呢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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