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以是国公本事大,因而才能从江户那拿到将近四分之三的贸易信牌吗?要是自己也能运战马、兵器、兵书,而不被海关抓着杀头抄家,自己就拿不到长崎奉行的四分之三贸易信牌吗?
这是能力问题吗?这明显是爹的问题嘛。
这样的样板在这摆着,让徐涛对大顺要搞口岸通商会搞成什么样,心知肚明。
所以他是最为死忠于刘钰的对外扩张的路线和政策的。
不是因为他武德充沛、有开拓精神,只是单纯的明白自己的爹不是世袭国公侯伯子。
徐涛觉得自己老了,活不了多久了。所以他希望自己选定接班的小儿子,能够明白,家族的利益到底在什么地方。
要么极端激进,极力支持刘钰的扩军、高积累高投入、适当相对低的年息回报率。
要么极端保守,把所有的股票家产变现,去乡间买地,耕读传家,从商人转型为士绅士大夫。
既不极端保守走转型士绅的路,又不极端激进走对外扩张的路,却一边当着商人、一边又认为最好还是口岸通商坐地收钱减少成本,那就真是脑子里面进水了。
在将自己的人生阅历融汇的这些见识传递给儿子后,徐涛最后问道:“你觉得,国公知不知道西洋贸易的利润率大约是多少?知不知道赶在欧洲战争结束前第一次办的西洋贸易会大赚?”
徐亨连忙点头,心道这还用说吗?连英国那边的阶层收入考察都做了的,哪能不确定会赚钱呢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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