心想,是了,鲸侯这是教我们该怎么做事呢,日后还是低调一些的好。
都说什么天下兴亡、匹夫有责。
可这南洋,既在天下之外,天下兴亡,似和南洋无甚关系。
若前朝,弃哈密、让河套,退安南,这天下也没有亡啊。众人既在天下之外,也谈不上什么天下兴亡匹夫有责这番话了,爱怎么样怎样吧。
之前十余年,在威海,只听说自己是什么“有责有义务有权利于诸夏兴亡的公民”,自己竟信过。
现在看来,终究还不过是臣民,皇帝养的一群狗罢了。
想到这,倒像是卸下了之前背负了十余年的千钧重担,一众人举杯庆贺道:“听鲸侯一席话,着实胜读廿年书。原本之前所读多学,不过自欺欺人之语罢了。今日得蒙教诲,方摆正了身份。”
刘钰也大笑道:“对啊!摆正身份,此真大道理也。来来来,既明白了,且一同干杯。”
他领头一饮而尽,其余人也都举杯共饮。
只是。
有人苦笑自嘲一声,将这苦笑化作酒里,一饮而尽,片刻便化作了尿与汗,最多走走肝,头且疼上一夜,明日醒来太阳照常升起,苦与自嘲却都化了。
内容未完,下一页继续阅读