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将来是怎么样,便随他去吧。何必忧心?”
说罢,田贞仪伸出手,勾住了刘钰的脖子,踮起脚尖,轻吻了一下道:“说真的,旁的女子若听你说那些什么天文、地理、经济,总觉无趣。可我呀,真的是怎么都听不够。”
“我就是喜欢看着这一切慢慢变化,觉得就像是看一片永无波澜的水,忽然荡起了涟漪。”
“好大的一片湖面,却不知这涟漪因何而起,也不知从何而出。固然意外之喜。”
“如今则是每一次看着,都像是冬日的雪化之后的春花。即便听你说了,知道会是那般,可依旧欣喜。”
“就像是谁都知道,雪化了,春来了,花便会开。可谁又不因春花而喜呢?”
“十几年前,我喜欢你在黑龙江畔,一袭大氅,雨波擒夷。那时候,我给你写了好多好多的信,想把我的一切,都写给你听。”
“现在呀,我还是喜欢你。可我不想再写信了,也不想再把我的一切都写给你听了。那时候写给你听的,是没有你的日子。现在我只盼着,和你一起经历以后的日子。”
“将来不管如何,我都觉得值了。生也好、死也罢;轰轰烈烈,最是有趣。若能看着这天下变幻,这不是比看一百部戏,更叫人喜欢?况且,你陪我一起看,我也陪你一起看。”
刘钰闻言,心中暖融融的,说不出的舒畅。
软玉在怀,发丝轻轻扰动着他的下巴脖颈,微微有些痒。忍不住嗅了嗅田贞仪的头发,迷醉的淡淡花香气,掩不住的是那种若有若无的椰子般的清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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