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在看看眼下,皇帝暂时还能再往前走个几年,或者十几年。
至少,刘钰可以确信,庚子年的鸦片事,不会再发生了。甲午的失败,本来若是大顺,也不太可能出现,可他也一样给提前摁死了以防万一。
若只看百年,只看1840年的天下内事,似乎此时就可以真的学学留侯、陶朱了。
但若放眼天下之外,世界之内,若看到1848年的世界事……风起云涌,黑旗红旗便地、街垒硝烟、王冠即将落地、国王瑟瑟、贵族女装出逃、共和风潮再起、宣言横空出世。
那现在做的,还远远不够。
认真考虑了一下田贞仪的问题,刘钰皱眉思索了许久,缓缓道:“若以百年为期,终究还是要在做几件事的。还差一些。”
田贞仪点点头,没有去问到底还要做什么,知道日后刘钰都会慢慢告诉她。这时候,只要知道还要继续做一些事就行了。
“那也好。陛下不是让你督办工商事吗?戎马之事,其实着实不用你再亲为了。既给你了督办工商的差事,顺势做好了便是。”
“那些戎马之事,你既说军事是政治的延续、政治的本质又是经济。那我看,管好经济事便可。”
“印度也好、南洋也罢,那些人去打,也未必就不如你。你事事亲为,他们便是一些锥子,又哪有露头的机会?”
“你既要继续做,我便陪着你就是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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