以至于现在如此的难受。
自己这个一直试图给大顺挖坟的人,却生生把可能威胁动摇大顺统治的反抗力量,一个个“加速”逼出来,不会一起爆发,而是分批分次且在王朝盛世的时候解次序解决掉。
大顺的情况如此特殊,只怕将来的新旧对抗,要比原本历史上更血腥更残酷,也更艰难。
这几年就总是时不时涌出一种无力感,一种脆弱的失败主义情绪,时不时就会弥漫在他心头。
今天这个鸦片贩子的几句话,说起岭南商路衰落的问题,让他内心再一次涌出一种说不出的沉痛的无力感。
旁边随同的官员看到刘钰在那沉默,不免觉得奇怪。
广东节度使心道,虽然这鸦片贩子的话,听起来似能自圆其说,但其实根本不值一辩。兴国公也是大风大浪闯过来的,杀的人数以万计,不说征战事,单单一个狮子国移民,因之而死的南洋唐人也有万余不止。
兴国公到底在想什么?可绝不是因为这个鸦片贩子的几句话吧?
猛然间,广东节度使仿佛一下子想明白了一般,内心暗惊道:不好!
这厮嘴里胡说,他罪必死,倒不必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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