广东节度使暗松了口气,忙道:“国公以国事为重,在下佩服。”
刘钰嘿了一声,又道:“但他的话,也提醒了我。”
“呃……”
广东节度使有些愕然,心道就算提醒了你,你能怎么办?如今广东又不是没有海关,也不是禁止西洋商船来,而是地利所至,松江府一开,西洋船便不来此处了。
除非逆天理而行事,强制关了江苏、浙江、福建的海关,逼其非要来广州不可。
但自己只是大顺的广东节度使,又不是唐末藩镇的广东节度使,名字一样,可实际上就是个干几年就去别处的流官。
虽也多为自己考虑,但心里多少还有那么点社稷情怀,逆天理而行事,实有损朝廷利益。
利弊权衡,还是不要再折腾为妙。
刘钰却没有说以行政力量扭曲贸易路线、发展广州贸易的事,而是说道:“如此一提醒,我倒是也要提醒一下节度使大人。”
“如今朝廷既下了南洋,正是鼓励下南洋的时候。非比以往。”
“现如今又取消了丁税,摊入土地,人口流动也与各州府税收无关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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