从民族的角度来看,西南改土归流之类的,自然是大事。
但从李家王朝的角度,那叫大事吗?
以史为鉴,有西南土司起事成功,最终坐上龙椅的吗?
以史为鉴,农民起义的危险性,可比那群西南土司大得多。
以史为鉴,即便刘钰说过无数次了,线列兵加野战炮加棱堡,北方游牧的祸患可以就此告别。大顺参谋部推演出的“棱堡时代已经结束”的结论,是说大顺和西洋那些国家的战争、以及必然技术扩散的引信木托爆炸弹的影响,而不是说北方游牧——养得起瑞典炮兵的准噶尔,靠的是金矿铜矿和天山的耕地、棉花、小麦和手工业,它就根本不是个单纯的游牧势力。
但终究考虑历朝历代的历史,经验主义的错觉、刻舟求剑的潜意识,使得皇帝潜意识地觉得北方问题比西南土司要严重的多。
西南改土归流,站在皇室和王朝家族的角度看,就是修修补补。
除去西南改土归流,还有西北移民、东北移民,乃至于皇帝设想的郡县朝鲜和北越,要么就是小事,要么就是治标不治本的事。
而治水,治淮、治黄河、废漕运等等这些,属于是站在李家王朝角度看的大事、治标治本的那种。
刘钰就说过,皇帝很自负,皇帝想办大事、治标治本的事。因为剩下那些在李家王朝看来的小事、治标不治本的事,即便儿子不如自己,也差不多能办成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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