腹诽归腹诽,刘钰还是羡慕嫉妒的。
整个包括绿罗马在内的亚洲的政治环境,就是这样,抵达一定的高度之后,也只有做到最顶端的那个人,有资格“任性”地偶尔当一会儿人。
包括诸多皇子在内,只要露出了一丁点的软弱,跟其混的人早就另投他处了。
皇子之下,刘钰已是公爵,到顶了。
可即便是他,在之前的治淮问题上,他要是有过多的“人性”,一旦站出来,将来治水出了事,他就有大麻烦。
皇帝看似在问身边的人,实则就是自言自语,自我感慨。因为这话,就没有臣子敢接。
盖棺定论、盖棺定谥号,大顺就没有评价活人的习惯。
刘钰多多少少也能明白皇帝这时候发神经的缘由。
从李家王朝的角度来看,现在做完的事不提。
剩下的事,要么是治标不治本或者根本就是小事了、要么就是功利千秋的事没有一件好做的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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