安承猛地跌到地上,拼命呛咳起来,眼泪止不住地往外流。周围人一哄而上想去拉他,但季白猛地转身,把安承挡在身后,像被侵犯了领地的狮子,盯着最前面的一个保安绷紧了肌肉,那是个要攻击的动作。
安承这辈子头次觉得能够自由呼吸是件如此幸福的事情,喉咙咳破了,涌上浓重的血腥味。房间里又寂静下来,人群缓慢地往后退,只留下安承嘶哑的喘息。
季白又转身,安承几乎有点怕他,再来一下自己有几条老命都不够陪的了。
但他没有再发疯,只是半跪下来,捏开安承的嘴巴简单检查了伤势,然后像之前安承做的那样,俯身把人抱住,蜷缩了起来。
没错,蜷缩,硕大一个人几乎要挤进安承的怀里。最近几天季白几乎没有阖过眼,药物的作用激起了身体本能的抵抗,肌肉控制不住地痉挛,头疼欲裂,加上之前做抗性训练时一些不好的回忆,简直像把他整个人扔进油锅里炸了一遍,精神已经在濒临崩溃的边缘。
此刻猛地放松下来,季白迅速进入了某种类似半昏迷的状态,他像个初生婴儿那样把自己缩起来,双手捏着安承的衣领,几乎要把他的衣服也撕掉。
季白现在这副样子肯定不能回普通病房,但安承也不舍得给他用那些束缚胶衣,因为也没必要,胶衣只能困住普通人,而不是像季白这样的肌肉怪物。
经过这一番折腾,安承也十分狼狈,他的喉咙肿了起来,被拍到墙上时肩胛撞得生疼,应该是青紫了。几个保安把昏迷的季白抬到床上,马上有护士跑过来分别给他们打理。
“代理医生,负责季白的专家团队都来我办公室一趟,”安承声音嘶哑,然而语调平缓,他真正气到极致时就会这样,没有暴怒嘶吼,相反思绪清晰条例分明,“三十分钟后召开紧急会议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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