散伙的时候已经十二点了,宋致远还要回医院值夜班,安承叫了代驾,先把杨清华送回去,再掉头回转,车子驶过灯火璀璨的长安街。
安承的单身公寓在学校附近,去疗养院还得绕路往郊区开,一来一回又两个多小时,干脆一通电话打过去登了个记,季白你今晚甭回去了,在我那儿先凑合一下吧。
唱K的时候他们喝了点气泡酒,甜滋滋的,刚咽下去没觉得有什么,现在开始返劲儿了。好在安承常年跟自家老爹出席各种场合,酒量练出来了,这会儿醉的正好,神采飞扬。他喝酒不上脸,反而越喝越白,眼睛里汪着水一样,要手里有麦说不定能现场来一首。
季白却感觉有些昏沉,一路被他拖着,到家后先去洗澡,安承找来睡袍给他披上。衣服还是前两年买的,码数大了,料子却很好,而且这人颇为讲究,丝绸面料水一般顺滑,泛着锈色的光彩,奢华大气。
季白糙惯了,身上半干着就套了衣服出来,领口大敞,露出扎实饱满的胸肌。他擦着头发环顾四周,安承家是典型的单身居室,两室一厅,也就七八十平,却是精装修,灰白调为主,家具全是实木的,这是个很会生活的人。
安承刚把客房整理好,一出来就撞上这人在飘窗前秀胸肌,顿时酒气上涌,差点被刺激出鼻血来。
“扣子系上,”他急吼吼走过去,扯着衣服往中间一拢,太小了!硬扣的话估计会被季白的胸肌给撑爆。
“行了,你……去睡觉,”安承扶着头,尽量不去看他,单手把人推进房间里,这才长叹一声走进浴室,今晚必须得解决一下,要不这个觉没法睡了。
季白有点莫名其妙,但没多问,他不爱多管闲事,也没什么好奇心,就算之前看出安承是gay也没放在心上,gay他见多了,多打量你几眼是看你长得好,不代表就有什么别的想法了。
这大概也是季白的优点之一,不把自己当回事儿,大部分男人要有他这身高长相早嘚瑟到天上去,被夸奖几句就容易自满,以后相处起来也会感觉怪异。
夜半,窗外的街灯也都熄灭,安承在酣眠中隐约听到隔壁传来咚的一声响。他翻了个身,借着微醺入睡本就是最舒服的状态,又刚释放过,整个人软得爬不起来,但大脑中备份的理智还是把他拉扯醒了,今天有房客在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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