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楼下就有健身房。”安承不解。
“专业的,健身房,的卡,”季白扭过头去,“我不要和老头子一块做锻炼。”
“好,”安承失笑,“但我得跟人确定一下,你是否可以独自外出。”
外出自然是不可能的,况且像季白这种特殊情况,出入疗养院都要有专业的医生陪同。
楼下的康复室季白不屑于去,他像个没事人一样给自己制定了严格的训练计划。早六点起床出去跑十公里,折返跑二十组,仰卧起坐和俯卧撑以百为单位计数,加上左右转体,把每一块肌肉锻炼到极致。
九点结束后回去和大伙一起吃饭,然后参加疗养院的各种康复训练。安承看过他答的问卷,画的图案,堪称完美,如果不是此人确实身心素质过硬,就是他接受过专门的训练,做一些基础的测试根本不在话下。
季白就像一台强大而精密的仪器,按照自己的生物钟运作,简直是护士操心最少的一个病人。安承去看过他几次,季白绕着水池边跑圈,身后还跟着几个脚步歪斜的病友,他逆着光跑过来,冲安承打招呼,“早啊,安医生。”
安承笑笑,转头开始考虑新的治疗方案,他跟安博汉通了电话,季白的心理素质足够强大,疗养院的方案对他几乎毫无用处,季白需要的是浅显的外部刺激,与人接触,与社会接触,可能更加有助于他的康复。
精神疗养本来就没个准数,左一个“可能”,右一个“估计”,简直要把安博汉绕晕过去。
“如果不方便回归工作岗位的话,可以让他暂时回家,有家人的陪伴也会好很多,”安承解释道,“季白对药物治疗很排斥,最好让他回到自己熟悉的环境里。”
“嗯……呃,”安博汉反而支吾起来,苦笑道,“他没有家,季白从小在国外长大,被人捡到的时候就是弃婴,你让我去哪儿给他找家人来?”
“什么?”这回轮到安承震惊了,他以为季白最多是从小被人拐卖,总会有什么人在等他回去,这个答案太出乎意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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