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当然会赚更多,”安承拍拍他的肩膀,这句话是由衷的,季白是一个看起来就强大而深不可测的人,就算一无所有时身上也会有种坐地为王的霸气。
“况且……”安承眨眨眼睛,“你想啊,你是大国功臣,之前和我表哥合作顺利,也算是帮了他很多,于理于情我都应该出一份力,就当是给我个机会为国分忧。”
安承诡辩技术一绝,三两句就把他绕了进去,季白也不是个纠结的人,干脆踏实住下来,毕竟跟安承相处很舒服,像大冬天洗温水澡,让人想沉溺其中。
这是他第二次进安承的家门,客房已经收拾好了,墙角加了一张懒人沙发,安承洋洋得意,“我知道你喜欢躺着晒太阳。”
季白在房间里转悠了一圈,安承略有洁癖,厨房里一点油星都没,然而瓶瓶罐罐摆放整齐,刀具锋利锃亮,一看就是经常被使用。
安承有一间小书房,他偶尔会在家办公,一些文献。书房不大,但拾掇得古朴大气,外文原著居多,最下层有几本,分门别类码在柜里。
季白看到书桌上摆着一个相框,忍不住拿起来观摩,相框是新的,里面的照片却很旧。那是个缩小版的安承,穿着礼服短裤,中筒白袜和皮鞋,眉眼稚嫩,笑容灿然。
“那是我小学毕业时拍的,”安承的声音从身后传来,“我小学是在英国上的,但我爷爷觉得还是要学习国学,所以毕业后就回来了。”
季白笑笑,把相框放回原处,他那个年纪时可能在学着做一些土质**,或者和同龄人厮杀,老K的标准很严格,从来不会留下废物。
桌上摊着几张字帖,笔走狂草,收势锋利,看不出字样来,旁边题着名字,是王羲之的《永兴帖》。
“我写字不好,”安承有点不好意思,把几张宣纸收起来,学的晚了,也错过了练字的最佳年龄。老爷子生怕他长成香蕉人,逼着安承临楷书,一笔一划磨性子,从骨子里熏陶,但安承却偏爱行草,大气不羁,挥洒恣意,没少被骂过还没学会走就要跑了,为此经常和爷爷赌气。
现在年龄大了反而会主动想拿出来写写,特别是心绪烦乱的时候,譬如前几天,被一个季白搅得心头不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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