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有的这些,都不是他祈求的,而是安承给予的。他的温柔和善来自于良好的家庭和教育,那是另一个季白完全陌生的体系。
于是他第一次感到诚惶诚恐,既不想放手,又不敢过分索求,**自己和安承之间的平衡点在哪儿,是不是走错一步就要滚回原来的地狱中去。
好在,安承会摆平所有的问题。
“你为什么会这样想,”他从季白怀中抬起头,“人是极复杂的生物,怎么能用简单的好与坏来区分。”
“人和人之间的对比本来就是不合理的,”安承轻声说,“有异性恋,也有我这样的同性恋,当然也会有你那种经历的人,和我这种经历的人,Alex也不坏,只是我和他不合适。”
“但不管怎样,我还是希望……我们能够合适,”安承说完,便从季白的怀里挣脱出来,回房去了,他的失态好像也只有一瞬,坦坦荡荡,磊落光明,这才是安承。
季白在窗边站了一夜,直到月落星稀,最后歪在懒人沙发上睡着了。
极度疲乏的一晚,饶是安承那强悍的大脑也有些支撑不住。周一上午没课,他干脆请了半天假,关掉闹钟,放任自己沉沉睡去。醒来时已经天光大亮,屋里轻悄悄的,安承看了眼手机,已经十点了,这个时间季白应该在健身房,他舒了口气,这样也好,他们彼此都需要思考的空间。
完全清醒后他起身下床,打开门先吃了一惊,客厅里飘荡着浓郁的饭香,季白坐在餐桌边,守着满桌的菜,不知道已经等了多久。
“你这是?”安承茫然。
“我煮了粥,然后去楼下买了早餐,”季白把早点端回去热,“本来想做之前那个瘦肉粥,但味道好像有些淡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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